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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可就这么由着外人欺负自家小孩儿,这事儿他也是万万做不出的。 倘若双方自发自愿,他才懒得插手人家床上的事儿,可现在怎么看都是阮祎不清不楚地被人单方面蹂躏了,蹂躏了一次不够,还要上赶着让人家蹂躏一次又一次。 他再不拦着点,别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只说到时被彭筱烟发现,那好jiejie非得把他给生吞了不可。 钱从他的账号又转回给贺品安。杜君棠还给贺品安留了言,大意是阮祎是挚友的弟弟,和他一起长大,也如他的弟弟一样亲,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如果有什么得罪六哥的地方,多多见谅,只是往后千万不要再随着他的性子胡闹,他还太小,家里人未必能接受得了这事儿。 贺品安是何等心思,这话他一看便懂,让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骂自己“胡闹”,还不能反驳,真行。他在心里暗暗嗤笑起自己。 收拾心情,如收拾那些在家中圈养过的小狗们的行李,贺品安很习惯这件事。他倚靠在沙发上,耐着性子回复杜君棠。 贺品安:【原来是这样,怪我疏忽。】 贺品安:【小弟放心,以后不会了,我心里有数。】 阮祎觉得贺品安给自己下了药,下了毒。 他现在看什么都不新鲜了。那些即时的快乐仍然令他快乐,然而平静下来时却总有种欲壑难填的空虚感。 男人,女人,漂亮的,帅气的,以前的他可是个小花痴,可现在的他就是个小白痴!看到什么好的人好的东西都要想起贺品安,但他太清楚了,贺品安或许根本没有那么好。 贺品安最可恶了。他否定他的幻想,不肯陪他做梦。 但他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