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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看看,无奈之下,只好先把阮祎拽进卫生间。 他没回应他的呼唤,只是低头看他。 帽子压着他柔软的刘海,额前几绺发被汗湿,脸蛋红扑扑的,大概刚才跑得很急,现在还在呼呼地喘着气。 眼睛很亮,大得像洋娃娃,睫毛呼扇,能扫到人心尖上。 他的美不是惊艳的、冷冽的。他有种纯稚的热情。 乖顺的长相天然让人想亲近,无论旁人有多么妒恨不甘,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那种会获得多数票的人。 一个优越的、不曾受过伤害的男孩儿。 他用纯稚的眼神看他。 阮祎连呼吸都屏住了。狭小的空间里那么安静,落针可闻。 那眼神仿佛在倏忽间变味儿了,黏稠地裹着灼热的渴望。 贺品安突然有些后悔。他不该在那晚碰他。 他想到,也许是他让这个男孩儿第一次尝到红苹果。 这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并不能算是一桩好事。 捏着小棍,笨拙地暗示性地伸出舌头,舔在圆滚滚的糖果上,舌尖在转圈。 1 涎液也顺着粉嫩的舌头滴落,滑过糖果,滑过小棍,流在手指上。 那么直白地告诉他,他想念他、迷恋他。 “下午一点,叔叔。”他咬着嘴唇,小声道。 贺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阮祎重新含住棒棒糖,腮帮子被顶得鼓囊囊的。 他吸了吸鼻子,眼神瞟到一边去,耳朵红得像发高烧。 “你说过的,如果是在下午一点见面……你就会、就会搞我。” 声音愈发低下去,小得像蚊子叫。 成年人惯会讲场面话,只有小孩儿才会把一句无意的承诺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