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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贺品安的话语恍惚还在脑海中回响不停。 阮祎感到四肢酸软,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小腹往下一片酥麻,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 强烈的荷尔蒙令他沉溺,使他神志不清。 与此同时,后怕也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心田。 这些感情对于阮祎来说都太过复杂了。 他很难确切地表达出其中任何一点,只好全身心地依赖着这张床上的另一个人。 阮祎紧紧握住贺品安的拇指,他的嗓子干得冒烟,说起话来很痛。 “害怕。”他的声音变得沙沙的,可还是一股嗲味儿。 贺品安的视线扫过他全身,白白净净的皮肤上几处抓痕,深红浅红交错着。 他掰着阮祎的腿左右看看,只抓破点皮,根本不打紧。 怪他这一身的细皮嫩rou太唬人。 “现在知道怕了?”贺品安发完火,理智也慢慢回到大脑里。他不轻不重地扇了阮祎一耳光,“就你这点小胆儿,弄不到后半夜,我就要叫车把你送走。” 阮祎还懵着呢,他脑子不转弯,小声地顺着男人的话问:“你要把我送哪儿去?” 贺品安看向他,一时之间,真跟看儿子似的,无奈又无语。 他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孩子。 他用力捏了一下阮祎小巧的下巴,扬起一边唇角。 “当然是医院啊,宝贝儿。” 他没趣地下了床。阮祎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贺品安瞪了他一眼。 阮祎缩着脖子,明显怂了,可嘴里还说:“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