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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身地体会了那早有预感的危险。他知道他已经愿意了,他愿意为贺品安妥协,就此只做他听话的狗。可他明明意识到了贺品安的爱,他还有奢望和冲动,这教他怎么甘心? 他们不能就这样回去。他不要短暂的欢愉。他不会重蹈覆辙。 阮祎:【都好。】 贺品安:【那晚的事,并非我的本意,但我还是要向你道歉。】 阮祎:【跟你没有关系。我后来仔细想过了,是我任性。】 阮祎:【你的顾虑是对的。】 当断则断。贺品安很明白这个道理。 就连章昭也劝他别再暧昧处事。 他坐在床沿,不知多少遍地诘问自己:你做这些事儿,图什么? 阮祎的客套生疏让他茫然,也让他感到酸辛。 他当然有许多能将阮祎骗回来的招数,阮祎早早向他暴露了所有弱点,倘若他足够卑鄙,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阮祎控制在手里,仍旧坐在高高的位置上,看他无助地感伤,摆出悲悯的样子。 想起阮祎初时问他,你为什么不骗我? 他告诉他,不忍心。 他没有对他说假话。他不为矫饰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虚伪和狡猾。唯有这句存了真心。 对于阮祎,他总是不忍心。 他贪图过阮祎身上的温暖,于是明知不可为,也要忽视他眼里的爱意,侥幸地靠近他。 他以为自己能掌好这舵,他自负过头了,风浪一来,却让两个人都受了伤。 阮祎:【你为我花钱了,对吗?】 贺品安:【嗯。】 贺品安:【我不是为了羞辱你,我只是想支持一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