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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乱晃了。” 贺品安听着她的数落,心里也无一丝怨怼。易地而处,他不见得能比阮恕表现得更宽宏。他把人家聪明漂亮的儿子拐走了,人家不乐意,那是自然的。 这样想着,又听她说:“赶紧把手头的事情忙完,等过年一起吃个饭。” 他一愣,那么大个人,竟和孩子似的无措,两手在身前交叠着握一下,又放开。 他说:“好,好,谢谢姐!” “那赶紧走吧,还真准备留我这儿等过年哪?” “走,现在就走了。” 他脑袋还是蒙的,匆匆地往门口走几步,又转回来。他嘴巴动一动,偏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 长久以来,他找不准自己在阮祎身边的位置。可当他开口说出这话时,却无疑是以阮祎伴侣的身份。他的无措由此消散了。 面对阮恕,他坚定而真诚道:“这阵子我思来想去,我发觉我能承诺得太少。但我盼着你能相信,我们是一样的。你所担忧的,此前我已经担忧过无数次。可恨人生总不能受担忧的控制。我因此做下了这个决定,现在我也把它承诺给你。他是自由的小鸟,我做不来铜墙铁壁囚着他,他只管往外飞,也许会淋雨,也许会跌跤,但我愿意这么陪着他,照顾他。谁对他好,我心怀感激,谁伤害他,我也必定要去找人算账。这就是我对他的感情,我想你会明白。我不把他当作路过的风景,倘若他信任我,我愿意给他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