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见的第五个人,尤其是闫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做一做题,就抬头看他同桌的发旋儿,再看看自己桌子底下的右手,头顶和眼里的东西都在摇晃,好像要长出来什么新东西了。 他俩中间骤变的气候甚至让剩下的两个人都在那天直到各回各家前,保持算着次数和场合耍贫嘴,不再肆无忌惮。 关于这些,闫戈那个脑回路是直角,心脏按对称轴长的体质是不知道的,他都没看出来,他小同桌自他那“图书馆起立之推”后,对他的话已经不似以前那样,一字一句都拿眼睛跟随了。 他只发现,好么,改的好好的,现在又开始低着头走路了,给含胸驼背滋养温床,于是又常拍他背提醒。 而他同桌反应过来抬头,还是闫戈熟悉的乖巧微笑,跟他说:“谢谢。” 后来,有多粘纪辰,就有多不粘闫戈。 两人之间,再不复以往亲密,他单方面的。 许填擅自把他的依赖和痴心妄想收了起来。 自卑这东西,是个无底洞,往往能看见的,或者连看都看不见的,隐藏在海平面之下,几个世纪形成的,触到地核的万年顽疾,那些永远也不会融化殆尽的冰山,让人低到尘埃里,也能长出一身的刺,扎的谁也靠不近。 他付出过真心,不管是对闫戈的痴心妄想,还是张斌和圆圆对他的好,开朗的江勋带来的好心情,想要他们这样好的朋友,他以前没有拥有过的“好”朋友,对恶人,他极尽恶毒,可是对他们这些很好很好的人,细细想来,都是“配不上”三个字………卑微到扭曲,一意孤行,断了那条他心里的线,告诉自己,不要再期待,不要再去牵。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