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底,他仿佛透明了起来,身体里面什么也没装了。 闫戈人是越靠越近,可仿佛又在他笑着说出“班长好”这三个字的一刹那,被推出了病房之外、时间尽头……两人之间,几乎立刻隔了一个人海光年之外的距离。 他的笑甚至也不是以前的笑,虽然弧度,语气,表情都跟以前一样,但是闫戈知道,就是不一样。 他已在种种摧心的折磨中,将“许填”这道题解的越来越快,却还是情感里的差生,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一切仿佛都更安静起来,病房里好像也没了别人,只剩他和病床上苍白的像一捧雪的男生。 两相对望,他躺着说话,世界在闫戈耳边都是一句带着笑意的,虚弱的“班长好”。 闫戈久久说不出话来,他想说,不对啊,你应该叫我“哥”或者“闫哥”,哪怕是很没有礼貌的“喂”、“哎”,都不应该是一句带着笑意的“班长好”,他想问,想得到一些什么,可最终也只是笑着回了句:“嗯,你好好的……好好养病。” 还想再说点什么,他心里苦的像吃了一口黄连,有苦,都是苦,说也说不出,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了,他简直无地自容了,生气吗?我为什么要生他的气?我怎么舍得生他的气,闫戈只熟悉的,又呼吸不上来了,又很想捶心口了,戴着口罩的医生们此时说道:“好,探视完,家属就出去吧,病房里别挤太多人,保持呼吸舒畅,让病人好好休息。” 就这么剥夺了闫戈来之不易的机会,把一切都堵在嘴里。 最终是张斌跟李圆圆把钉在那儿的他拉走的,直到出了医院大门,闫戈的耳边还是那句带着笑意的“班长好”。 终于,闫戈在早晨烈日正炎的医院门口,在张斌和李圆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