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割过腕,家里所有人都不敢跟他随便说话,也断绝他对那起案件的接触,害怕他想起什么受到刺激,甚至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一句,是他晚上偷偷在许胥明跟律师商量的书房门口听见案件进展受阻,那几个家庭一直找人脱罪,对方水准也不低,只听见这个,就神经质的想,他们判不了是不是因为我还活着啊?他想,必须给许胥明下剂猛药,坐在自己卧室浴缸里放水割腕的时候,他还想,我只是想吓吓许胥明,不是要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受不到疼的割了一只手还去割另一只手,后来救回来,许胥明给他找的心理专家来聊天的时候,他故意把一切都往严重了说,出去偷听到“重度抑郁”、“焦虑”、“自毁”等字眼时,他还在笑,想说许胥明请的什么专家,连装的都看不出来?虽然这些医疗报告最后还是如他所愿,成了犯罪分子的加刑砝码,但是从那往后,许胥明再也没有让他一个人睡过了,明明割腕的是他,那段时间,每天躺在他身边不敢闭眼的却是许胥明,有一天早上起床时,许胥明直接短暂的晕在许填手边,爬起来时,却立刻跟还躺在床上的许填道歉……许填越来越生气,愤怒,想吐,他想,我怎么能把他变成跟我一样呢?我为什么一直赖着让人家养我?利用了人家还不够吗?我这个害人精,他该把我丢掉啊?我太麻烦了,我太坏了。 他那时答应警方去见一直在牢里闹的纪辰时,走路还很慢,脸色也很苍白,说话也慢,许胥明陪着他,扶着他,他只恨这个魔鬼还不死,他那时的精神状态很可怕,满脑子都是自恨自厌又恨别人、想毁掉一切,他恨不得在许胥明面前暴露所有的恶意,想让他看看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