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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才倒是放下了戒心,但也有丝狐疑。到签字画押的时候,何茂才二话不说就打算签字,郑泌昌赶紧叫住了何茂才,嘱咐他好好看供词,海瑞那么好说话,这是真没想到,但是也怕那王用汲自己改供词坑他俩,何茂才看完郑泌昌也确认了供词没问题,先后签好了字。郑泌昌确实很得意:“革员深谢钦官明镜。”何茂才在一旁附和,海瑞倒是不温不火的吐出来:“是不是明镜,是不是实查,现在说还早了点。”郑泌昌开始觉得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顺利,整个人开始发懵,紧接着被仆役一把抓住,海瑞一字一顿的说:“把他们押到隔壁供房,让他们在那儿好好听!”郑泌昌马上慌了,嘴里不自主地喊到:“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狼狈的郑泌昌拽到隔壁的供房,而何茂才被拽到了另一侧的供房。 郑泌昌被仆役用自己的腰带给五花大绑,捆住嘴巴扔进了供房内。郑泌昌的手被绑住了,只得像滩烂泥一样跪趴在供房地面上,头和腿猛地撞击,使郑泌昌的嗓子里挤出来痛苦的呜咽声。“你们先出去吧,他我来看着。”郑泌昌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小阁老?不可能吧,他现在在京城怎么可能有空来浙江?郑泌昌还是好奇,弓着背试图把眼睛抬起来。 郑泌昌猛地感觉到自己整个头皮被拽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眼睛看到的是严世蕃的脸,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严世蕃蹲在郑泌昌的腿边,一手拽着郑泌昌乱糟的头发,轻眯着眼睛,问道:“臭婊子,刚刚你说都是谁指使你毁堤淹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