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吕】从夏
抓住什么。吕布无暇顾及那些零七八碎的情绪,慢慢回抱住了他。 脖颈边领口处染上潮意,一点一点晕染开,少年压抑的呜咽声低的几乎听不到。没开灯的客厅里,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无言。 僵硬关系的破冰期比赵云想象的要早,只是丧父的悲痛加上临近高考日益加快的时间表让他无从去想甚至刻意不去想那些尚在懵懂中萌芽的情愫。然而凡是热烈的情感,即使被刻意掩埋忽视,也会以另一种方式显现出来。 高二下学期暑假,有人提出高三前疯一把,一伙人组团去了附近的大排档聚餐。 大排档临近海边,到时已近黄昏,浪潮随着日落向地平线渐渐退去,沙砾被染成了一片暗淡的橘红。少年少女们在桌前大声欢笑,肆无忌惮的唱歌,捧着一大杯加了冰的冒泡啤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赵云对上对面桌吕布同样错愕的目光,然后笑起来: “干。” 一饮而尽。 喝到后来大家都醉了,有人无所顾忌的说些半真半假的真心话,有人面向大海嘶吼着自己的豪言壮志,亦有人,一趴桌子拉都拉不起来。 剩下还算清醒的人对着一块儿群魔乱舞伤透脑筋,不知谁传了赵云和吕布家住的近的消息,有人提议让吕布送喝醉的赵云回去。 赵云酒品很好,就算被人灌了不少也没有胡言乱语发酒疯,他头枕在两臂交环之中,从吕布的角度可以看见他清晰的睫毛和眼睑下的暗色,赵云明明是艺术生,本来学习就比大部分文化生刻苦勤奋,丧父之后更是不要命的学,不要命的画。他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倦意很浓,像是今天才睡了个好觉。 吕布双手穿进他的胳肢窝下,半扶着一路才坐上的士,一路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都温顺的靠在他肩膀处,谁成想快下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