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情也一点一点地滋长起来,所有的矛盾、冲动与恼恨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韩诺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意识到自己对欧阳博是动了情,可是,对方却打算去死? “所以你现在是活不动了吗?”韩诺谨看向欧阳博,口气冲得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而在震惊过后,怒气充满了胸膛,他快要炸了,理性逃之夭夭,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这一年多来,你都是抱着这次做完说不定就可以死的念头跟我睡的是吧?真——真他妈太有意思了,我都不知道我一直在cao一个想死的人!” 如果不是欧阳博突兀地上前紧紧地抱住他,韩诺谨还得继续咆哮下去。 他接受不了,欧阳博啊,这么一个好看到甚至能用漂亮形容的斯文男人,一个温柔善良又才华洋溢的人,居然会想死,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想死。 那他呢?他韩诺谨又算什么? 之前“欠债留人”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太可笑了,在欧阳博温暖而强力的怀抱里,韩诺谨笑出了声。 “对不起。”欧阳博吻着他的额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凝重而压抑,犹如一条表面见不到流动的深河。 “什么?” “嗯?” “你在为什么道歉?书生?”韩诺谨觉得全身在微颤,但他居然一时无法分辨这是他的激动还是欧阳博的。 欧阳博没有说话,他仍然吻着韩诺谨,眉角,眉心。 韩诺谨摇了摇头,回忆清晰起来,思维开展起推理活动:“你说我得到了很多你的第一次,你画里的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