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1
用父亲的病情博取赵熹同情:“家中人口虽多,却也不敢热闹。臣父前几日到山上养病,结果月来山中雨水渐多,并发了湿热之症,不得已又回到家中,医生叮嘱要静养,如今谁也不敢有动静,唯恐扰了清净。” 他们来到亭中,赵瑗被带到赵熹身边坐下。碧沙缦在亭下四拂,亭中不设香,只有数盘苹果、佛手摆着,被风轮扇出清甜气息。 赵熹素来耐热,宫娥要上来打扇,也被身边的张去为制止了。可他不让宫女打扇,自己手上那把扇子仍然不停。 赵瑗坐在他旁边,感觉自己头上没有束进去的碎发被轻轻拂动。他侧眼看过去,只见赵熹微微皱眉,眉眼哀愁:“从之正在盛年,怎生了如此重病?” 秦坦难过道:“臣父在北方之时衣食不济,落下病根,每到春天便觉浑身痛痒,母亲也不知哭了多少回。” 赵熹叹道:“他这是老毛病了,想来是今年春天雨水多,发作的更厉害些。你也不必难过,他心中最记挂的你们这些儿孙,若整日里愁云惨淡,他的病情更要反复。” 秦坦拿袖子擦擦眼泪,拜谢赵熹的关怀。宫人将幼猫抱上来,不同于旧东京豢养的各类奇珍异兽,临安的行宫连小狗仙鹤也不曾养几只,比寻常宅第里还不如,猫倒是有很多,但宫人只负责喂,并不管着它们配种,因此互相杂交、长得奇形怪状。 秦坦原本还觉得皇帝给猫,不拿白不拿,可宫人抱上来的猫实在是各有千秋,他家里原本丢的是一只雪白狮猫,最为珍贵的品种,可皇帝叫人抱上来的这一堆都是什么?若是什么乌云踏雪、金丝老虎也就罢了,各个都杂得很,毛不长不短,花纹也左一块右一块的,譬如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