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长安回望绣成堆6
地抿,鸡汤上的油脂糊在舌头、上颚,是一种沙而腻的口感,他本来只是买来闻闻味道罢了,吃进嘴巴里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和小时候吃的味道不一样,父亲的配方是什么来着?檀香粉、梅花水、鸡汤……哪一步出了错? 小小的梅花片滑过喉头,乌珠双手托着腮看他:“真真。” 太奇怪了,乌珠到底是哪根筋搭错发明出来这种称呼?凝真是他的道号不是他的小名,没记错的话他好几个姐妹名字里含真,譬如二姐赵合真,她是赵煊的同母meimei,却与兄长不同,十分受父亲喜爱,大家猜测是这个名字得投了皇帝的喜好,所以一时之间公主的名字都和道家学说扯上关系,导致“真”字遍地走。 赵熹对这个称呼不满,可乌珠的眼睛一错不错,这让他觉得“真真”不再是一个很大众的名字,而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爱称。他双手捧着碗,趁机远离这一碗面片:“嗯?” 乌珠很诚恳地问他:“我想看看你的孩子。” 一声闷响。 冬天的衣服太厚了,汤汁渗透都需要时间,赵熹一下子没感到湿,他只看到碗莫名其妙从他的手里掉下来,跌到腿上,再滚到地毯,蜿蜒出一道梅花香径。 滴溜溜、滴溜溜,碗在跳舞。 赵熹无助地拍打自己的衣袍,红黄两种颜色在他的脑子里晃,可汤汁不是灰尘,拍是拍不掉的,乌珠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把他沾湿的外袍系带解开,当然最好是脱掉,可赵熹不站起来,这衣服没法脱。 笨重的、镶着毛边的外袍底下竟然还有厚厚一件夹绵袍。 滴答、滴答,是外袍上的汤汁滑落。 终于,赵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了想出天衣无缝的措辞,他的声音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