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长安回望绣成堆6
火光摇曳过他衣服上的烨烨金纹,袍上的犀带也被衬出光彩。 赵熹盯着他半晌,笑开:“漂亮也不行。不把墙擦干净,我是不会给你饭吃的。”他转向侍从:“给他一块布,一桶水,让他把墙擦干净,才许来见我。” 下体已经从疼痛变成麻痒,一切都在恢复,他还那样年轻,可以忍着痒和痛意迈出轻盈步伐。抬步上阶,回廊九曲,隔着朱漆与树枝,他回头看了乌珠一眼,消失在走廊深处,去了内院。 外面声势那么大,内院早就听到了动静,余容点了几十个人护在赵熹的寝阁门口,韦氏和她待在一起,显然是准备如有不测立刻逃命的架势:“出什么事了?” 赵熹说:“把她们抱回原来的阁子,我房间里一应用品全部清走。” 没有问为什么,余容领命而去。没足月的小孩子金贵,一点风也见不得,赵熹只见到两个襁褓,一个红的一个黄的,从余容和另一个侍女的怀抱里漏出一点颜色。 他没有动,伫立原地,思索起乌珠的话。 “我是来接你的。” 我知道你要再次出使,特地来找你,跟着你一起北上,保证你安全抵达金营。 可按照赵煊的吩咐,他要在中途逃跑。现在乌珠跟着他怎么办?乌珠和他交往颇深,为人心思难测,若在到达相州之前让他发觉自己逃跑的意图,传信回去调动军马,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金营了。因为赵煊的主要方向还是议和,赵熹在半路上逃跑是个人行为,他是“不知情”的。 赵熹不能再去金营。 这一次和第一次不一样,现在去金营就是白白送死,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到汴梁?赵炳已经在那里快一年了,赵煊派人去接,金国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