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春心正是芭蕉叶8
时间将手上的香灰抖掉,可香灰是火烧形成,温度灼热,转眼间就腐蚀掉了一层肌肤表皮,即使反应再快也吸附了一层。 “嘶!”赵瑗没说,反倒是赵熹心疼叹一声,“拿冰水来。” 冰水没有,清水倒是现成的,无论如何也得洗一洗伤口,赵熹拎着他那一截手指到休息的堂中,遣散众大臣:“刚刚在发什么呆?” 香灰烫出了一个圆形的rou粉伤疤,赵瑗把整根手指头放进铜盆里降温:“在想小时候,爹爹怎么突然不让我练公公的字。” 写出翠微亭三个字以后,赵瑗的书法中途改道。 赵熹把他的手从盆子里拎起来,好笑道:“你看外头有人认出来那块匾上那是你公公的字么?没半点妩媚蔼然气,还是学我吧。” 内侍给赵瑗擦手,往上面涂烧伤的药膏。赵瑗道:“我小时候学爹爹,爹爹小时候,该学公公的字吧?” 赵熹道:“这是自然。” 赵瑗若有所思道:“可我见爹爹字,学的是孙过庭。” 孙过庭,并不是瘦金书的灵感来源。 赵熹垂了垂眼:“你公公也练二薛转而至二王,书道即是融汇之道,孙过庭的字合适你。” 可赵熹如今的笔锋里,休说瘦金书,连半点黄鲁直的痕迹也没有,这是融合么?分明是弃绝。 赵熹的话有多少真,多少假,他早就分辨不出来了。 而敲门声在此刻响了起来。 谁都知道皇帝微服御驾在此,无缘无故,怎么敢来打扰? 1 来人自报家门:“小道是皇甫师座下弟子,奉家师之命,特来答馈。” 皇甫坦和赵熹的确有明确的书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