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长安回望绣成堆8
己的愧疚,他说出这样的话来:看看,我多么心疼你,咱们不生啦!我原本可以有一个队伍的儿子!我为你做出了多少的牺牲! 天地茫茫。 声音吹进风里:“比如,余里衍?” 乌珠陡然色变:“斡离不和你说了什么?” 他们彼此都知道,余里衍并不是余里衍这个人,正如赵熹也不是赵熹这个人一样,他们只是彼此国家的一个牺牲,乌珠是胜利者,求娶天祚的后代如同求娶道君的孩子。 他们折返了回去,谁也没开心,赵熹有点后悔,因为是最后一天了,哪怕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不应该,他试图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但康履的声音打断了他。 “去去去、啊呀滚,不是给你钱了吗?” “这不是钱的事啊!这只羊是我要带去磁州的,求求您开恩吧,家里的小孩子……” 队伍在郊外做饭,康履手里牵着一只羊,满脸不耐烦地对面前的三口之家说话:“这些钱够买你们十只羊了,还在那里叫唤什么?来人——” 1 “康履。”赵熹出声,“这是怎么了?” 康履的声音立刻软和下来:“大王!”他牵着这只羊,快步走到赵熹身边:“大王看,这不是活脱脱的咱们‘小羊’吗?我在路上远远一看就觉得像,谁知道它忽然跑了过来,我凑近一看,它脸上还有两撮红毛呢,这可不是巧吗?咩——” 他催促着羊和他一起叫。 赵熹看到他手里的那只羊,没什么特别,是最常见的rou羊,毛发也有点脏,可对于赵熹来说,这才是稀奇的,因为日常接触最多的还是洁白娇小的宠物羊,更何况这只羊脸上竟晕着红扑扑的两团,如赵熹成人礼那天借母亲的粉绵为小羊上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