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废池乔木倦言兵2
着肯定他:“武帝也曾为戾太子造过博望苑,建过思zigong,只是因为jian臣作祟才生出嫌隙。”浅淡的笑意:“他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臣子蒙蔽了君主,乌云遮住了太阳。 赵熹说:“天下至亲,无过于父子啊。” 在那一声感叹里,他们绕过长廊,来到损斋,赵瑗至今不敢看那里的白木床,他和赵熹各占一张桌子,赵熹批阅札子,他读书。下午的时候,他还是在读书,赵熹改成练字。 也许是昨天半夜起来看星星看久了,赵熹写着写着,竟然将笔一搁,以手支颐,睡了过去。 赵瑗放下书本,走过去,自上而下看着他的睡颜,睫毛黑压压沉下来,嘴唇是抿着的,有一点干燥。视线转落到半卷残书。 “震为雷……” 写到这儿就不写了? 1 站着,拿起笔,赵瑗蘸了蘸墨,帮赵熹续完了下一行书:“震为雷,为龙,为玄黄,为旉,为大涂,为长子……为蕃鲜。” 他的字是赵熹亲笔所教,在刻意模仿之下几乎没有差别,这一页纸晾干,他轻轻翻过去,赵熹还在睡。赵瑗把脸凑过去:“爹爹?” 迷迷糊糊的,赵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抓着赵瑗的手,把他往椅子上拉,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稻草,赵瑗顺着他的力气坐下来,过了一会儿,微凉的体温如蛇缠绕,赵熹在他怀里很自动地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睡觉,过了一会儿,赵瑗也困了。 他在赵熹的亲吻里面醒来,赵熹说:“白天睡觉的人,晚上一定没干好事。” 赵瑗很理直气壮地“嗯”了一声。 那一页纸被翻过去,赵熹什么也没发现,笔动了动,也许是写到了巽卦,他又放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