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熹长安回望绣成堆4
你爹爹站了半天,忽把酒一泼,哭着走了,官家追了过去,你郑娘娘叫我们都回来了。” 酒有什么不能喝的?赵煊也没有戒酒啊,除非:“官家是怕酒里有毒?” 韦氏摇摇头:“我如何知道他们!” 两朵云摩擦生出闪电,或许要劈死所有人。 她从大袖衫中拿出一张彩笺纸,纸上正是持盈瘦而富筋的字体:“开宴之前,你爹爹曾单独传我,为大姐、二姐的事作了嘱咐,这是他起的名字,等她们两个满百天了,就正式命名、封诰。” “成乐、成宁……” 他细细描过这两个名字,又见了父亲命他还俗的尾批。 他长达十七年,还以为会伴随终身的舍身生涯就此结束。 恍恍惚惚的,他感到自己身上的枷锁断了,也感到自己是一个失去了丝线的风筝:“还有什么?” 韦氏淡淡道:“没有了。他只和我说了这些,你赶紧把那些东西取掉吧,放在身体里多难受。” 赵熹定定看她,吐出一个字:“妈。” 韦氏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无可奈何地托出实情:“你爹爹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太原的事,写了数道札子给官家,要往西京去,可官家一个字也不回,他叫我、他叫我——” 烛火噼啪一声。 2 “他说诸兄弟中,唯你当时留在京城,解官家之急,因此官家待你亲厚,你的话他也许肯听一听,他想请你劝一劝官家,不要留在汴京,速速西幸以保首尾。” 一片很大的雪花砸在窗沿,声音赵熹都听到了。 韦氏道:“咱们不能再掺和进去了,太原——” 太原有什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