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彧旁观,更多曹陈道具
。 他没有特意去记,日子久了却也能认出来人的脚步声。这扇门是无法从里面闩上的,但看守极少在日落后进来。他坐起身正要问,忽然眼前的黑暗更深了一层,凉丝丝滑溜溜的布料覆上双目。陈宫难免僵硬了一下,知道不想见的人终究还是要见了。看守告罪,将他双手在身前缚住,拉住他上臂说先生请随我来。 他们走过的距离不长,看来看守无意绕路隐瞒方位。从脚下触感的变化和跨过门槛之后的步数看,他们进了什么宽敞的房室,隔着蒙眼布也能轻易分辨出光线的变化,这处的灯火想必十分亮堂。他被带到里间,在眼前的遮挡被取下时因为骤然涌入瞳孔的光线而不适地眯起了眼。 曹cao笑吟吟地看着他,身着一袭蜀锦卷云纹深衣,海日江崖蔽膝,看样子是宴会刚结束,还在颇有闲情逸致地自斟自酌。他不免回忆起过往,想曹cao精力确非常人可比,谈笑宴饮至深夜,换别人回至家中只怕早已更衣睡下了。 见看守将人带到,曹cao举着爵杯凑过来觑着眼睛看他,张口时扑来一阵暧昧馥郁的酒香:“我听闻公台在此十分安分,很中意现在的居所吗?” “不敢,只不过不想再牵累旁人。” 曹cao将杯子递至他唇边,陈宫犹豫片刻,抬起被缚的双手接过,张口饮下。抬手时可见他绀色的袖边已有几处破损泛白。 “为什么不穿新衣裳?” “华服过奢,穿在身上有如针毡。” 曹cao哼了一声:“你倒俭省,寒冬腊月在下邳也不穿棉衣。” 陈宫不答话了,一半是不知道说什么,一半是他感到热得不对劲。对面的曹cao酒过三巡还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