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荷
。” 莺衣从善如流,取来一只青瓷缠枝宽口花瓶进了内室。 瞧见苏云昭倚坐在贵妃榻上,面容的确有些心事重重,莺衣依旧沉住气没做声,只静静地折花放入瓶中,再洒上宁神香露。 如她所料,苏云昭终于沉不住气,转过头面朝她轻声问道:“莺衣,你知道后半月宫训要学哪些嘛?” 莺衣忙擦净手,碎步走到苏云昭面前半跪着回话,“回小主,奴婢在慈宁宫时听嬷嬷闲谈过一二。小主可是为此事烦忧?” 苏云昭尽量忽视耳尖的热度,举帕掩面,娇声抱怨道:“内选时那一遭就够了,如今还要学个半月岂不为难人。何况定不只是教授我规矩,定要我裸着身子做出些什么来练习。” “做他嫔妃前还是他事事顺着我,做了他嫔妃却要我学着在床上床下伺候他了。若早知道入宫还有这些繁琐事,我还不如在家中再待几年。” 说着说着,苏云昭就止不住话头,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莺衣连忙提醒:“小主慎言!” 说着,莺衣也苦恼起来,但还是给她出着主意:“不如小主再去找太后寻个恩典?” 苏云昭蹙眉,摇摇头否定道:“这事非同一般,姑母不会惯着我的。” 不知想到什么,她双眼忽的明亮起来,“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若是怀瑾哥哥同意了,我就不需要宫训了啊。” 苏云昭顿时觉着这是个好法子,就要抬步往外走。 莺衣被吓了一跳,但心知此时的小主是劝不住的,只能赶忙跟上。 主仆二人就往乾清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