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怀里哭泣
哨兵过载会躁狂,时间一久就会变成俗称的疯子;向导过载会呆滞,日子一长就会变成俗称的傻子。 陶绥安呆呆地坐在床头,他说:“我觉得身体没事,恢复得很好。”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哭腔,执拗地重复了一遍:“巫承煌,我身体没事的,你相信我……” 鼻子忍不住泛酸,他抱着巫承煌,轻轻颤抖着再说了一次:“没事的……我可以继续……” 巫承煌耐心地听他说话,替他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他埋在巫承煌的肩头,柔软的哨兵制服被浸湿成一片有别于其他部位的深色,紧接着,深色面积一点点扩大。 他救不了。 自责的愧疚远远大于救下人的成就感。 陶绥安哭得稀里哗啦,像一位找不到家人的迷路小孩。 巫承煌牵起他的手,指尖的温度传递过去,掌心相贴,仔细烫熨着。 呼吸节奏被渐渐带回正常,他紧紧地挨着巫承煌的胸膛,在对方的宛如深远海洋的宁静注视下,平复了心情。 恢复以后,陶绥安回想起刚才的失态,反而格外坐不住,想找个缝钻进去躲起来。 谁来救救我…… 他推开巫承煌,一股脑钻进被子里,用柔软的布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把自己圈起来。 许久以后,被子外什么动静都没有,他疑惑地扒开被子,探出脑袋。 发生什么了? 巫承煌磨磨牙,趁机一把逮住他,摁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