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
人脸上,砸个稀巴烂。 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温柔地笑了笑回敬道:“开个玩笑,不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说笑的,一个余琼沉而已。” 巫橙瞬间也跟着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有意思,风雪城的人惜命一说果真不假。她随即收了笑声,波澜不惊地想,我是在笑你死期将至,你又是在笑什么呢? 温水凉透,巫橙也送走风雪城的来客,她在书房里摘下了厚重的镜框,揉了揉眉心。她想了起来,摘眼镜和按摩本来是余琼沉的活,还是有些不习惯。 习惯就好,她一边想一边给余琼沉发了条消息。 “陈鸢估计也猜到了。”巫承煌不认为一个九阶的向导会忽略自己的感知。 陶绥安换位思考,是老师不甘心也不愿相信。 巫承煌语气淡淡的,仿佛一缕轻烟,渐飘渐高:“阚枫是很强,但也会死。” “我们也一样。”巫承煌头也不抬地说。 半晌,陶绥安以为没有后续了,正准备起身,突然被一句话钉在原地。 “不过我会死在你前头。” 陶绥安慢了半拍,才问:“就不能都活着吗?” “好,那我们就活着。”巫承煌笑眯眯地应下,眼睛弯弯的,像一座短短的桥。他撒谎的时候像在说真话,仿佛演练过千百遍那样自然。 巫承煌坦然地思考,如果真的只能活一个,刚才的那句话里便没有我们,只有你。 陶绥安乖乖地点头,奖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