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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颌,仔细打量这张脸。 如蝶羽的浓密银睫微动,那维莱特蹙眉半睁开眼,视线模糊地仰望蹲在他面前的人。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看望他? 一个将死之人。 拇指指腹摩挲青年的下颌,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莱欧斯利轻声问:“你发热了,知道吗?” 那维莱特只听见低沉喉音嗡嗡地往耳朵里灌,他唯一的气力都用来闪躲那只捏着他下巴的手,可惜他越动,那只手掐得他越用力。 分毫不动。 莱欧斯利被扯起了几丝兴趣,他扬手招人过来:“把他洗干净,送到我的寝殿。” 狱头刚还因为赏钱乐得屁颠,一听这话吓得立马跪下:“尊,尊上,他,他是罪,人……大人说,说了,不,不能带走他!” 莱欧斯利重新站起来走出牢房,问他:“哪个大人?” 狱头话还没接上,他听见莱欧斯利又说,“把你口中那位大人关进这间牢房,听见了吗?” 狱头瞠目结舌,望着尊上离去的背影发蒙。 在万龙崖,尊上就是天。 那维莱特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眼时,几个人围在他身边给他擦拭身体,水流从肩胛骨流向尾椎骨,途径几道狰狞的伤口,血液溶于水中继续向下流淌。 这些宫人根本不在乎他的伤。 就连粗糙的布巾都会在伤口上摩擦,这无疑是对他的刑罚。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那维莱特决定静观其变,他没有反抗龙族的能力,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逃出生天。 下唇咬破了皮,那维莱特忍过了这一阵,几个女宫人视而不见他残缺的身体,将柔软纱衣披在他身上,劲瘦的酮体在薄丝中隐约可见,普通的伤药简单地覆在伤口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