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为何不能? 孟子卿闻言,抿紧嘴唇别开眼,沉默不语。 易檹轻声说道:“你不信我。” 他拿出拜帖,说到:“这是我父亲所书的拜帖,提亲所用,他早已应允。” 孟子卿哑口无言,说不出冠冕堂皇的借口,那拜帖他不愿接且也不敢接。 这并非信与不信之事,即使他仍对易檹留有好感,并不排斥他的亲近。难道要直说他觉得俩人之间本就不相配,易檹只是一时好感加上那日意乱情迷有了错觉,真成了婚等有朝一日易檹幡然醒悟俩人又该何去何从?留他一人在原地痴缠吗?弟妹若是真的依托于易府又该如何?仰人鼻息所活,只他一人就够了。 室内寂静无声,孟子卿家里比不得易府,驳杂的油灯不停烧出噼啪的脆响。 “天色晚了。”孟子卿转身去柜子里抱出替换的被褥,铺在相拼的长椅上,床让给易檹,准备自个儿睡椅子。他将床给易檹铺好,脱去外袍坐在了椅子上。 “睡吧。” 易檹温训地脱下外袍,孟子卿的床铺不够柔软,他却躺得颇为自在。 孟子卿看他躺下了,便吹灭了油灯,一同睡下。 “子卿。”易檹念道,孟子卿不作回应。 易檹侧躺于床边,借着些微的月光隐隐识别出眼前不远处背对自己而睡的人。 易檹闭上眼,耳朵灵敏地捕捉对方轻轻的呼吸声,似溪水潺湲,他缓缓沉入。 不急,再看看。 清早,鸡鸣之时屋外便传来细细的脚步声。易檹睁开眼,孟子卿还未醒,他起身将人抱回床上,一个人穿好衣出了门。天边日光未起,天幕还浸着淡淡的黑。 “易公子晨安。”门外的是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