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事,需要的也只是一丝勇气,尤其是现在这样,诚然他学艺不精也能如戳开纸糊的窗户一样轻而易举地在易檹脖子上留下两个血洞。 “我信你。”孟子卿只是按了按,拇指在软腻的皮肤上不轻不重地刮蹭了两下,又轻轻揉了揉,“你会吗?” 如若不信,也不会如此轻易就将人带回家中。 易檹觉得自己不应该,但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因脖颈上扩散的麻痒而加速跳动,气血之盛甚至让他感到些许头晕目眩,连指尖都在颤抖,这是一股冲动。他的呼吸突然沉重,脸色酡红,抬手拉住孟子卿的手腕,气息略有不稳,艰涩地说道:“不会。” 易檹顿了片刻,又开口道:“我自小心性有缺,不若常人,但手刃之人无一不是作jian犯科之辈。” 他抬头望进孟子卿的眼里,心口发痒,恨不得把心剖出来,一字一句地坦白,好让孟子卿看个明白。可越是急迫,说出的话却越少,又好像在奢望即使他不说孟子卿也能懂得那未尽的弦音。 孟子卿有些讶异,但这解释和问的也不是一回事儿。 他哭笑不得:“那又何必用这种说辞吓唬她。” 易檹的睫毛扑扇,眨巴着眼睛仰望着孟子卿:“顺其自然?”那当然不是顺其自然,温和的办法多的是,只是他太看不惯孟子珏罢了,既然有办法膈应她又何乐不为。 孟子卿姑且信了,无奈地叹气松开易檹的颈子,易檹倒是趁机将他的手捞住,握在自己手里不给松开。 孟子卿见状也不挣开了,由他牵着手,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道:“我被师傅捡回家时早已记事,我本不是青州人,那时赫州水涝我被生母一路护着逃到了青州,我原本也有个meimei,但被生父瞒着母亲卖给了别人,母亲知道后我就再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