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江渡浅浅地笑,眼神却很冷淡:“你在质问我吗?” 路行展停顿了一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 气氛逐渐怪异起来,而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他们心照不宣,有什么东西变化了,从崩塌,到重塑。 但没有人愿意先开这个口。 江渡重新拿起了筷子,于是谈话又变回了餐桌上的闲聊:“你怎么突然想起带他出去玩了?” 路行展很自然地接上话,看起来毫无破绽:“怕他闹起来。你那天没看见,唐家那边确实很疼他,事情捅破了会很麻烦。” 太拙劣了。要堵住一个omega的嘴巴有数不清的办法,让唐都回家这件事本身就是两人都不自控的一个变数。 江渡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笑意温存到毫无棱角的地步。 在当下的情境显得有些怪异。路行展多少算是了解他,知道这是江渡开始烦躁的表现。 江渡上一次有这么剧烈的情绪,还是在江家内乱最厉害的那段时期,江老爷子刚死,江家的大权却落不到他这个正经继承人头上。 那种明明就应该是他的东西,却还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人异常烦躁的感觉。 他用舌尖抵了抵唇角,试图将这种躁动压下去,尽量用温和如常的语气说话:“你在讨好他吗,行展?” 显然失败了,语气依旧尖锐。 路行展没有再避重就轻:“你不是也一样?他连标记都要你来,不是正合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