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青,你哭什么,收起眼泪
几分烦躁,站起身冷声道:“您以为只有自己记得吗?” 如父亲一般疼爱他的小叔就那样赤身裸体地挂在塔曼人的绞刑架上死了,这事儿再过多少年左秋都不会忘。 左权已经八十多岁了,被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的左秋气到心脏疼。要真出什么事儿谁都担不起,左秋让郑晚书扶老爷子回屋,顺便叫了医生过去。 两人走后,左秋踢了踢脚边的垣青,问道:“砸到哪儿了?” 垣青摇摇头,说没事儿。左秋到他身前去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这才看见垣青头发遮掩的额角上有血流下。 “家主,我没关系的,”垣青大着胆子上前拉了拉左秋的裤脚,“您不用管我。” 午餐就这样不欢而散,垣青跟着左秋回到了他在老宅的房间。 左秋小时候在这里长大,屋里的一切还是旧日的样子,佣人会定时来打扫。这里比主宅里温馨许多,垣青好奇地用眼睛打量了一圈,最后回到站在窗前的左秋身上。 午后的阳光十分耀眼,左秋拉上一半窗帘,坐在床沿上对垣青招手。 垣青膝行过去,左秋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把脑袋放上来。放在以前垣青左右得犹豫两秒,但今天不一样,左秋心情不好,拖拖拉拉会死得很惨。 垣青度过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一个下午,脑袋贴在家主腿上昏昏欲睡,还时不时享受到一只大手的按摩服务,没有任何外人来打扰。 傍晚时分,佣人来叫左秋时,垣青已经趴在床沿上撅着屁股睡着了。左秋没叫醒他,换上一身衣服去了祠堂。 家主受罚,祠堂无外人。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脸上已经全然没有白天那样的祥和慈善。 从小儿子死后,左权不允许左家的任何子女接触塔曼人,谁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