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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体冲得蛛网遇风般四散,争先恐后地夺路而出。 孟浔用手臂压着眼睛,小声地哭了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可能是累了,孟浔就这么挂着满脸的眼泪,抱着方向盘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他在梦中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白白的狗,孟源把他的牵引绳递给了秦柯,秦柯没接,而是弯腰把他抱了起来,拿着棉签沾水给他擦狗脸上的泪痕,又抽出帕子帮他擦满是灰的四条狗腿,虽然经常需要出门,但是还是尽可能抽时间照顾他,把整条狗养得白白胖胖。 孟浔用小白狗的身体努力跳着舞,类似笨拙可爱的表演得到了秦柯的数不清罐头和宠爱。 被宠坏的小白狗开始贪心,开始下意识阻碍秦柯的出门,甚至介意起对方身上其他的味道。 第一次,二次,被当作卖萌的撒娇。 第三次,四次,被训斥举止的不当。 第五次,六次,被回以漠然的无视。 而至于第七次,八次—— 没有了。 没有第七次,八次了。 小白狗身上的孟浔看着自己呆着的,这个四四方方的笼子,不安地转了几圈,张嘴想要说话。 然后汪出声的一瞬间就被晃荡着提了起来。秦柯用肩膀夹着电话,一手拎着关他的笼子,一手搭上了门把手。 开门,关门。 孟浔用爪子抱着笼子的栏杆,傻愣愣地看着紧闭的大门,狗脑子里只不断回响着刚才听到的话。 “要丢掉了,”秦柯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虽然不怎么掉毛,也挺好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