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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他捏了捏鼻根处,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先专注于他挚友的状况。 “伤得重吗?” 泽拉斯依然还是那个处变不惊的白发少年,好像从他梦里走出来的一样,但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半遮半掩藏在草药和熏香味之中,脸色也比上一次见憔悴了很多。他的背不像从前那样挺直,而是微微佝偻着,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几个月?阿兹尔不愿再思考,愧疚感堵塞了他的喉咙。而我却在两位天神战士的保护下像个乖宝宝一样扮演皇太子的角色。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难熬,”泽拉斯停顿了一秒,还是挣脱了阿兹尔的怀抱。他把手收回,纤细的指头解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底下一圈闪亮的金色来,“感谢这个项圈,他们还没有胆大到惹怒你的地步。”说着,他抬起脸,努力做出了一个略带骄傲,但安慰意味居多的微笑。 他知道阿兹尔会被搪塞过去,即使他相比他的暴君父亲已经算个圣人了,但贵族与生俱来自我中心的处事态度有时候还是会让他不高兴。 意料之中,阿兹尔只是投来一个半信半疑的眼神,却没有继续追问。泽拉斯对此习以为常,但今天,他难得感到自己有些莫名的易怒。 你在期待什么呢,指望他揭穿你的谎言,为你的真实遭遇哭泣么?别傻了,泽拉斯。 确认奴隶状态尚可,阿兹尔便退回到自己那个宽敞得过分的座椅里,邀请泽拉斯和他一起探讨古恕瑞玛的战争史。他脚边有一个丝绒软垫,放在不容易引人注目的位置,不知道是否是有意为泽拉斯准备的,毕竟,皇室的私人阅览室,可不会为奴隶加设一把座椅。 来吧,像从前一样,坐到我身边来。 阿兹尔的目光传达给他这样一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