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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地下了整整一周,天气渐渐转凉,粗大的雨滴打得窗沿劈啪作响,从早到晚,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令人徒生悲厌。 以往这样的天气里,两人早晨醒来总是习惯赖床半小时。耳鬓厮磨,手脚交缠,搂着抱着缩在暖乎乎的被窝里说悄悄话,等佣人敲门送来早餐和烘暖的衣物。 空气是温暖而干燥的,带着烤黄油面包和榛子奶油霜的甜香,不像此刻,此类回忆只会让聂斐然愈发感到现实的无力和物是人非。 他很久没有早起过了。 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几乎感觉不到换季的变化,遮光窗帘再合上后,连昼夜的分界也淡了。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醒一阵睡一阵。 日复一日,身上的疤痕在结痂,但他并没有随着身体的康复变好。 聂斐然不会变好了。 他只是偶尔毫无征兆地哭一场,但次数很少。 因为一哭就会被头顶的摄像头记录下来,负责看护他的佣人会被惩罚,而心理疏导师通常在半小时内准时出现。 所以大部分时间里,聂斐然只是失魂落魄地躺着坐着,移动范围很小,变得异常嗜睡,睡衣像长在了身上,对待询问永远也只会给出相同的反应—— "谢谢您,我没病。" 那株清淡矜贵的兰花终于在陆郡手里变成了僵苞,勃勃生机完全消失殆尽。 最后一块疤痕修复贴被拆走那天早晨,聂斐然依然没有太多反应地陷在枕头里,闭着眼,一声不吭地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