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
。” 江遇觉得自己的血压蹭蹭上来了,这家伙刚才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正为他讨公道弄个明白呢,这会儿又投怀送抱地讨好,倒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他把江止从乔温一身上扒下来,拖着他往房间去:“跟我去睡觉。” 乔温一看看俩崽子,偏过头咳了一声:“小止以为伤口舔一下就就好了,刚才舔我了一下。我没准备,不小心推了他一把,撞茶几上了,我的错。” 江遇哑然,再看看江止,他弟弟回以无辜可怜的目光。 江遇也不知道怎么说,干巴巴地:“小孩子被舔才有用,大人没用。不是,大人不会被舔。” 只有小孩子才会被长辈这样处理伤口,譬如他很小的时候划到了手,江姝情急之下就会把他的手指吮到嘴里。 江止似懂非懂:“像mama?” 江遇心里酸软,说不出来什么感受:“对,像mama那样。” 乔温一听见他俩提起江姝,一时间也不是滋味起来。刁哥舔完了奶,又“喵”了一声,他把猫抱走,又浸湿了抹布去拖那一小块地。 半块板砖的地方,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他擦了很久,久到江止过来摸摸他的脸。 乔温一没哭,他只是难受,早不是万物感怀的年龄了,既然投身到繁琐忙倦的生活里,偶尔有那么一两件触动心弦的事儿,想那么一小会儿也就算了。唯有几个故人,牢牢地扯着他风流奢靡的年少和落魄穷窘的后来,拔出萝卜带出泥,想起来就是伤心。 1 不堪回首,不敢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