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笑起来,故作遗憾:“孩子长大了,有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和我说了。” 他站起来,把一杯奶茶递给江遇:“跟我讲讲?” 江遇扯谎驾轻就熟:“就是,进度有些跟不上,被老师批评了几句,可能不太高兴。” 这说辞和被小学生打趴的那段能对的上,乔温一没有多想,不讲理地抱怨道:“小止和他们怎么能一样呢?” 江止确乎和别人不一样,乔温一总觉得他太脆弱了,一点风吹雨打经不得。 为了江止的自尊心着想,他没再追问更多的细节。 所以本质上,乔温一也是个双标党。 倘若是别人家的小孩这么个年龄这么个事,他别的不说,轻视是肯定有那么一点的。但是放到江止身上,他只会觉得自己家的小孩实在可怜可爱。 奶茶喝完,水果也没了,江遇清洗杯盘,乔温一拿过平板继续绘图。 过几天有一场婚礼布置,这种活儿是花店收入的大头,但也最累人。他带着两个学徒还好一点,要是一个人,做完了所有的活儿第二天得躺一整天。 杂事都做完,两个小孩流露出来倦意,乔温一还在绘制,同时与要求诸多的一对新人沟通细节。定制的场景本就麻烦,而且他们可能新婚在即,过于激动,总是提出些异想天开的要求。 乔温一再次委婉拒绝了新郎想要的那种酷霸狂拽帅的场景,他是花艺师,不是特效师,更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而且他们给的预算也没多到那种地步。 “你们先去睡觉,”他看看两个守在旁边犯困的小孩,劝他们,“明天还要早起,我一会儿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