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就笑,很温和地,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贴着。 江遇在后面跟着,刚想让他们俩消停会儿别闹了,无意间和江止的目光对上,看见自己今日受尽了委屈的弟弟猛然把头埋起来,鸵鸟一样自我与世隔绝。 到了停车场,他还不愿意下来,死攀着家长不放,乔温一觉出不对了,肩头湿润一片,强行板起他的脸来瞧。 江止忍着声音在哭,鼻涕眼泪蹭到他衣服上,一张小脸狼狈凄惨得要命。 “到底怎么了?” 乔温一开了车门,没去驾驶座,抱着他后面坐着。 他习惯有什么事情要尽量当即解决,尽量不拖泥带水。 座椅缝隙盒里有纸巾,抽了几张给江止擦眼泪:“怎么了?和我说说,嗯?我又不笑话你。” 江止枕着他,泪流得凶,却不肯开口讲话,一味地紧搂着。 1 江遇翻出两根乳酸菌棒棒糖,他往日里很喜欢吃的,此刻也不要了。 乔温一着急,但不开口催,人都有压力大的时候,积攒多了,总得找个由头宣泄一下。 虽然这小家伙平日里不像有压力的样子。 他像是上次对待江止发烧在医院走廊输液一样,把他整个人抱到怀里,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哄婴儿一样。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江止没音了,乔温一低头一看,他睡着了。 估计是哭累了,人睡着,鼻头还是红色,偶尔轻轻抽动那么一下。 这家伙!乔温一无奈,轻轻把他拽着自己的衣襟的手扯开,示意江遇过来扶住。 两人像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交接,乔温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坐到前面开车。 天色已是黑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