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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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时的针锋相对,此时更是不知为何染上几分生动。她僵硬地回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她眉眼间隐含的揶揄和澄清如水的眼眸。 她微微抬起手,似乎顾及到什么又放下,最终说:“擦干了头发再睡。” 小满后云梦山的暑气汹涌而至,一同而来的还有卫庄的月事。她躺在榻上痛得死去活来,头脑昏沉,大汗淋漓,正是闷热的暑日却感到如坠冰窟。盖聂蹙眉将手搭在她额前一探,竟是起了高热。 她打来一桶凉水,将布浸满了水后叠起,敷在她额上,又端来药和热糖水,扶着她的身子喂下去,见她被药苦得皱眉,道:“怎么知道自己日子将近也非要去泡凉水……” 卫庄虚虚掀开眼皮,惨白的嘴唇上下翕动:“我日子一向没个准头。” 盖聂将手探进衾被,问道:“那怎么不去看大夫调理?” 在韩冷宫能将命顾着就不错了,她又是一向不在乎这些的,曾经也会幼稚地懊恼为何就是女儿身,随着年岁增长情绪淡去,却是习惯性忽略了细节。 没有回话,她似乎也没想听到回答,只是轻叹一声,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动。退烧后她向师父要得了准许,亲自带着卫庄下山看病开药,还每日都监督着她按时按量服用,终于将月事调得规律了。 卫庄入谷的第二个暑夏,相似的感受又来了,然而绝不是月事和高热那么简单。这次她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抽身,在床榻上大口喘息,浑身黏腻,一时分不清虚实。 只能叹梦魂惯得无拘检,梦中春色缭绕仍历历在目。她一会置身重山叠峦,眼前迷雾重重,不时又到了泱泱水畔,孤松青竹不甚清晰。最终这两幅景象折合成一道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