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却是场闹剧/新攻出场
董向一次找茬不成,消停了些。姜皖翌日更加疲惫地拖着身体进班门,也只是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吃了个不痛不痒的警告,姜皖当没看见,眼睫恹恹地垂下鸦青色的阴影,两条藕白手臂交叠着趴在桌子上,细伶的身影苍白透明。 老师在上面讲课,有几个同学附和,场面很热闹,似乎有人讲了个笑话,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姜皖独自一人在最后一排,出神地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风刮过,树顶坚韧的枝叶如同麦浪起伏。 锁骨上方的伤口被创可贴捂的发闷,有虫子细密地爬过的痒,创口发涨。姜皖手指蜷起来,很想去抠挖,把血rou撕扯开,掏出不存在的、钻进伤口里的虫子挖出来。 血会淋漓地滴在锁骨,淌的满身都是,姜皖的身体神经质地抖,手掌张开又缩紧,像在克制难言的欲望。 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口罩下面的呼吸紊乱,喘不匀气。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从口罩下面塞进嘴里。薄荷糖清爽的辣刺的舌头发疼,姜皖闭了闭眼,总算克制住发颤的身躯。 上课和下课对姜皖来说并没有区别,顶多在于有没有睡觉的伴奏。 但严格来说,课间更难熬些。 大课间铃一响,讲台上的老师关了PPT,踩着点踏出班门。 姜皖感知到危险将临,将存在感放到最低,身子佝偻,垂着头无声无息地从后门钻出去。 还没等他站直身体,一股大力从后背袭来,他被推的站不稳,踉跄了两步。 推他的人笑嘻嘻道:“姜皖,怎么连路都走不好啊??” 姜皖缓缓转过身。几个男生靠在后门,守株待兔一样,董向站在靠后的位置?,眼睛闪着狰狞的恶意。 走廊的人渐渐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