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小舟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有两三个比较稳定的场子......以前,有三个月他们都没接到一场演出。 “那你们是怎么生活过来的?”我忍不住问他。 “不知道,反正到现在还没死。”小舟玩着他的贝斯头都没抬一下,浑不在意的语气,好像已经忘记了。 键盘手找出了几副墨镜,说是老板要求尽量带着。这位老板很奇怪,有一套自己的摇滚标准,尤其是外在形象。 在排练的时候还我试着带了一会,感觉怪不真实的,键盘手就笑我:“我觉得你甭带这玩意,就你打鼓那眼神贼杀人了。” “......是吗?” 小舟把脸凑近到我面前:“嗯,又野……”他停顿了一下,手指轻佻地按在我的嘴上,表情浮夸:“又美~” 我被最后拖长的两个字激得冒了一层鸡皮疙瘩,装模作样抖了两下,就去厕所放水了。 碰到陈开靠台边吞云吐雾。要说我这些年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当属陈开,且不论男女。 他的外形把女性的精致和男性的锋利结合到了极致,俊美的细眉下是忧郁深邃的眼睛,直挺的鼻梁,薄利而优美的嘴唇,结合起来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圣洁感。 而他的脖颈柔韧修长,肩翼薄而肩头圆润,整个身形颀长而富有力量感,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标准的古希腊式雕塑的美感。 陈开是我们乐队话最少的,但也是最疯狂的那一个。他无时无刻不在追求灵感,发呆zuoai抽大麻,把自己关进厕所一晚上。 而最令我感受到他的疯狂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带着设备在隔壁那栋矮楼废弃的天台上喝酒聊天,唱歌扒谱。陈开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谱子,不知道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