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这个地下室的外墙上用油漆写着大大的“ROLLING”。进到里面,靠墙的角落里随意摆了四张床,有挂帘子,但是据我发现大家都懒得拉上,即使是zuoai的时候。厕所是用隔板隔出来的,有时候会停水,隔不住尿sao味,但大家都习惯了。 还有两张布满油垢的桌子,长的那张是做菜的桌子,堆满了各种食品调料和没洗的飘着油渍的锅碗瓢盆,方的那张则是吃饭打牌用的。 相比于生活上的简陋随便,房间里的乐器设备可谓是一应俱全,墙壁两侧的铁架子上都摆放着很多零零散散的乐器和零件设备。 小舟很爱他的贝斯,每次在铁架子旁给贝斯换琴弦的动作都又慢又仔细,每剪断一根琴弦后,他都要看一会,妥帖地收纳到盒子里后,才取出一根新弦装上,似乎从不着急时间这回事。比起zuoai时的疯狂急切,换弦时候的他是极度的耐心和温柔,手里的贝斯仿佛更像是他的爱人。 我们整个乐队还算整齐,除了贝斯手小舟,还有吉他手陈开,他还兼主唱,键盘手和原鼓手都是东北人,他们的年纪最大不过25岁。此外还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有时候会约着过来和我们玩一玩音乐,小舟和键盘有时也会带着些性伙伴来寻找刺激和灵感,那些时候是最热闹的。 我们和一般乐队形象差不多,一头蓬松或带卷的长发,稀奇古怪的穿搭上是rou眼可见的窘迫。对,我们很穷。但极度贫困的我们也不愿意做些其他来钱快的事,这会影响我们的创作。 我们接得演出也不算多,并且难以找到合适的。很多路程远的商演,挣的钱才刚够我们来回打车的车费,遇到大方点的老板,到手的或许还能再喝一顿酒。但我们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