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折刀
“卢卡斯……” “我把他送到了一个您或许用得到的地方。” 总裁判长撩起眼皮。他生得矜贵雍容,即使露出这样恶劣的笑,整个人也流华熠熠,顾盼生光: “您要的人情我给您了,巴尔萨克的性命我留下了。其余方便的您也可以尽管提出来,我只拜托您一件事——” 您是皇家理学院第一任教授。 您是新党女王的密友。 您是旧党陛下的重臣。 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能定天下、平宇内、颠倒政权、倾覆云雨的棋眼…… “这热闹,您要让我看尽兴哦?” 商业假笑中阿尔瓦蓦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特蕾西伏在男孩肩膀上,手指无力地蜷缩起来,呼吸间全是鲜血的腥气。红酒和黑加仑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她在空虚混沌的罅隙中扯回一丝理智,发现自己的脸正埋在卢卡斯出了汗的、泛红的后颈。感官随着意识的苏醒渐次恢复,身下的脊背是这样瘦,硌得她浑身都痛。苍茫的白雪和枯草都朝两边急急伏下去,一个Omega咬着牙背稳另一个Omega机械地迈动双腿,好像要逃到天边才肯停下。 ……她被卢卡斯使劲往上颠了颠。男孩的声线飘飘渺渺,在拼命地呼唤她的名字。女孩努力睁大眼睛,试图回应卢卡斯——但整个世界好像都灌了水,她的声带被厚重的水膜封住,又冻成冰块,只能挤出一声残破的断音。 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孩身后缀着一群不紧不慢的雪匪。卢卡斯高烧昏迷之后信息素彻底失控,冰天雪地里骤然爆发的高甜信息素让狱卒差点控制不住局面。押送队伍简单整顿,决定分成两拨前进——无论是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