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
是我失礼。那现在您能告诉我,您认为耳鸣问题加重的原因可能是什么吗?” “我伤害了他,把他吓跑了。”程以珩躲避陈屿的眼神,转头盯着那盆阳光里的南天竹。 “她是指?” “你不用知道。” “好的。如果您不愿意说,我们可以用其他名称指代她,以方便我们的谈话。A女士可以吗?” “他是男生。” “哦,抱歉,无意冒犯。好的,A先生。” 程以珩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他脸上没有出现惊讶或嘲讽的表情才移开视线。即使有保密协定,陈屿也是除了任溪以外第一个知道他性取向的人。 “您有没有思考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暴力行为。” “那天,我们吵架了。是我的问题。” “既然您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那您有尝试去道歉吗?” 男人的喉咙颤动了一下,大拇指不自觉在微褶的西装布料上揉搓,“没有,我不想去打扰他。” 接下来陈屿努力以A为突破点,患者都没有任何想要更进一步的意思。对方就像是一堵封闭的墙,他的试探全被密不透风地挡在墙外。 “那除了A先生,您有其他可以倾吐的对象吗?家人或者朋友都行。” 男人摇摇头。 “这是一本空白的本子。您可以每天尝试在上面记录一些心情,比如烦恼、忧虑。您并不需要把它交给我,把它作为您的朋友即可。” 回到车上,程以珩翻了一下本子,一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笔记本,他随手扔在了副驾座椅上。 等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