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桃夭
。真稀奇哈。” 祭礼台边上停车马的远处又喧嚣起来,一行人簇拥着走过。此处是禁地,卫兵森严,但无奈萧婵眼尖,从密密麻麻的铁甲反光里瞧见了皇帝的步辇。 也瞧见了皇帝步辇旁亦步亦趋的谢玄遇。 萧寂待谢玄遇真是青眼有加,想必是要拿他垂范九州,以示用人不拘一格,就算是江左寒门,也有来大梁受重用的机会。 但今日谢玄遇真是光彩照人。 她眯着眼仔细打量他。厚重礼服在他身上反而不嫌笨重,甚至更添飘逸,但萧婵如今瞧那人时想到的全是他不穿时候的样子。端方周正的人,脱了那层人皮才更有意思。 可惜昨晚她没得手,看来谢玄遇表里如一,确是个三贞九烈的好男人。她大略是没第二次机会了。 但谢玄遇如此留余地,又不像是要筹谋着报复她。 难不成,他真就这么算了? 但就在萧婵琢磨时,萧寂恰也往她这边看过来。 萧婵立即转过身去,朝元载那侧挤了挤,低头行礼。等皇帝的步辇侧身而过,忽然刮起大风,元载唉哟一声。 萧婵下意识回头,见元载捂了眼睛,分外关心,手臂搭在他肩上凑近了仔细看,又低声问他: “进东西了?别动,我给你吹吹。” 却不晓得身后步辇停了。 萧寂示意停步的手还没放下,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谢玄遇倒是眼神淡漠,连看都没向她看。 而萧婵那温柔关切的尾音还飘在风中,转了几转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