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畜
求地叫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老黑一挑眉,向农田另一边眺望,“他的活还没干完,这片地还有一点就要耕完了。” “这么刻苦啊……”程子牧低声嘟囔,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免得黑牛鼻子疼。 “毕竟这就是他的生活中的全部。”老黑笑着说,“那正好,来看看?” 程子牧点点头。 片刻之后,两人一牛出现在了农田里。 黑牛被换了一个笼头,一条黑布蒙住眼,嘴里塞着口嚼,程子牧手握牵绳,和老黑一齐缓缓前进。 黑牛那粗壮的四肢强而有力地前后运动,硕大的肌rou鼓胀又放松,丘陵一样的后背四平八稳,踩下的痕迹很快就被铁犁翻开,无处可寻。 烈阳之下,壮汉在茫茫农田中缓慢前行,黝黑的肌肤渗出汗水,泛起油光,而铁犁与土地摩擦的声音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歇。 最后的那块地耕完,黑牛将犁拖回了村中的某个院里。 撂下负担,黑牛满意地抖了几下满是绳痕的身子,爬回牛棚,用嘴将牵绳搭到方便的地方,然后卧了下去。 “啧啧啧。”老黑发出呼唤牲畜的声音,“出来。” 黑牛立刻抬眼看了老黑一眼,确定是在叫自己后,立刻叼起牵绳爬了出来。 老黑拿起放在地上的毛刷,在黑牛眼前晃了两下,黑牛立刻露出期待的表情,然后高兴地高叫了一声。 “可以走了。”老黑示意程子牧接过牵绳。 1 青年有些畏惧地将手放到黑牛脸前,这壮汉立刻低下头,毕恭毕敬地把牵绳吐到程子牧手心上。 村间土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