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眼泪是咸的啊。
裁,眉如墨画,一双眼光射寒星,头发还湿着,颇有几分疏狂意味。 厉逢知眯起眼上下打量他。 在便宜舍友出门跑腿的那会功夫,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调查的清清楚楚。 其实答应宁予言的请求不过是他一时兴起。 以自己的条件,想要爬床的人多的是,怎么想都根本轮不到眼前这个人。 老实的beta总是弓着背,作出一副防御姿态,存在感极低。不管在哪都拘束地低着头,也不敢看人,只是偶尔望过来的目光让人颇感不适,跟下水道的老鼠似的。 过长的头发也不加修饰,戴着厚重又无趣的眼镜,肤色苍白,过分瘦弱的身体总是套着明显不合身且肥大老土的衣物。 常年如此,不曾改变。如同一具空空如也的麦壳,在生命的洪流里漂浮,消失。 这样一个人,究竟藏着怎样的面容,恐怕无人好奇。 只是。 他哭起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厉逢知摸着下巴陷入回忆。 1 眼前的人明明就害怕极了,身子还在不断颤抖,冷汗直下,却在跟他自荐枕席。 好玩死了,就是那种割裂感吸引了他,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打断宁予言自言自语般的可笑对话。 要不是因为alpha听力极好,早该在一开始就无视对方并走开了。失策,应该先装作无视他的,真好奇会是什么反应。就像平时beta被别人无视那样无视他。 一向傲慢的大少爷,理所当然的走神了。 宁予言声音渐渐带了些哭腔。那个胆小鬼不知道在心里做了多少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