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执》(6)
。 「那种幼稚的男人就是你的新欢?」 苗宇站在我前面,压低声音问。我没有开口,只摇头,然後翻开新一页,随手画阿悦的侧脸。那时我已经画了他一年半,熟悉他身T每一寸肌理,更何况只是他的脸,合上眼也画得出来。平时,只有阿悦在我面前,我才画他,但苗宇此刻为我带来莫大的压b感,令我必须以画画转移注意力。 「你为什麽不让你爸妈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我画了阿悦的轮廓。他一年没剪头发,常常在脑後紮着一根短马尾。 「你为什麽block了我?」 画到阿悦的眼睛,然後是鼻子、唇……可是我未雕琢得仔细,苗宇就握紧我的手,cH0U起画簿:「别画了,我让你答我问题!就算分手,但你也用不着玩失踪!这麽大的一个人忽然就不见了,我差点以为你Si了,这样玩很开心吗?很好玩吗?」 我错愕地仰首,冲出去想抢回画簿,他把我按在怀里,任我扑腾,随意翻开画簿:应对客人的阿悦、吃东西的阿悦、在床上看书跟搔痒的阿悦、睡觉的阿悦、痴迷执着我的手把玩的阿悦、围着浴巾并用盆子往身上淋水的阿悦……数不清的阿悦的身影,看得苗宇怒火中烧,他把画簿掷到地下,以那价格高昂的黑sE皮鞋在上头踩了几脚,在其中一页留了几个灰鞋印。我心痛极了——那是我宝贵的记录。我当下拚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搥打着他:「又不是画你,你生气个什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