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利斧的小径①(前置剧情章/继承人与叛徒)
的罪人,要上绞刑架、上断头台被砍头的罪人,你那么关心他,我真怀疑你也是他狼狈为jian的同党吧!” 我以为我掷地有声的批判能让玛利亚·缪勒羞愧,但却并没有预想中的效果,所有人竟只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玛利亚·缪勒用看傻瓜的眼光看我。“你是不是疯了,”他半晌才说,“他是公爵大人的儿子。” “领主的儿子又如何?叛徒要得到相称的下场!”我脱口而出。海德布兰特被领主亲手划入泉堡公敌名单,早已是个没进棺材的死人,没有一个泉堡的敌人能逃脱我们的清算,他必须要为他的罪行买单。连他的领主亲娘都不在乎他,又哪里轮得到我们在他身上大发慈悲?况且布伦贝格们的生理结构与我们不同,常人的致命伤对他们只是开胃小菜,海德布兰特吃几颗枪子远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但我发现我堕落的同僚们手指紧握剑柄,弱光下拉长的阴影黑黢黢地投向我的脸,我突然本能地感到害怕。我想起鲁道夫伯爵阁下似乎交代我务必保密,于是我便往地上啐了一口,权当忍下这口气。威廉会给我公正的。 我们汇合的地方在城市排水系统的前厅。考虑当地亚热带季风气候,管道及走廊修建得深而宽阔,在前厅的天井能俯瞰约十高的下水网络,天井中央是全城管道汇聚的蓄水池,据称直通城外河道。埃森韦德市的下水道在两百年前的帝国和平期间设计建造,彼时帝国正欣欣向荣,有盈余的内?把城市的肠道装潢成地底宫殿。前厅是半悬空的平台,大理石围栏缠绕雕刻繁复的藤蔓,地砖与走廊则贴有精细的马赛克画,但因帝国的衰败与动乱剥脱大半。视野正前方是占据整面墙壁的圣母怜子浮雕,头戴宝冠的流泪圣母臂弯怀抱由十字架拆解下的圣子,她祥和神圣的面庞上没有流动的哀痛,只有凝固的悲悯。天花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