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浦西半岛迎来了秋季,牧场上的饲草草籽结实,营养丰富,牧民们抓住这个短暂的好时候,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做足准备。成群的白羊星星点点,散落在广阔的平原上,远看上去好似一朵朵漂浮在草地上的云。等到夜色将近,牧民们策马驱赶,那片云便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开去。 我们挑了个离家不远的平原,我仰躺倒在有斜坡的草地上,身下垫着神父的长袍,隔绝了冒着黄尖的牧草,惬意又舒服。神父就坐在我身边,伸展长腿,屈起手臂支撑上半身。他卸下了神父的漆黑常服,穿着时髦的休闲西装裤,白色绸缎衬衫宽松,随风贴靠皮肤展现身体线条。撇开神父的外套,有了几分属于年轻人的随性。他有时不知道望向何处,有时又低下头看着我和瑞泊特互动。 从捡到瑞泊特到现在过了有小半年的时间,对兔子来讲是很长了,神父大致估算了一下,瑞泊特是只成年兔子。 “真快啊,怎么我还没成年,瑞泊特就先一步变成大兔子了呢?”我顺着毛抚摸手下的兔子,她懒散坐卧的姿态有神父小臂长,在提摩西和其他草料的饲养下,膘肥体壮,生起气来强健的后腿跺得梆梆响,能给人大腿踢淤青——问就是我被这家伙误伤过。在其他人眼中,她不复幼时那般可爱,成天奔跑锻炼,一身腱子rou。但对我和神父来说,能看到的还是她红红的宝石眼,雪白的绒毛和讨草饼吃时蠕动的三瓣嘴。 瑞泊特抖了抖耳朵,一蹬腿越过神父两膝,开始绕着我们两个人疯狂跑圈。 神父放平双腿,也跟我一块儿躺下,好让她跳跃的时候不用费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