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兔子
。 难得早上放了假,看着周围或多或少被亲人接走的孩子们,我拉了拉布包,为此十分自豪,我是要自己走回家的,不需要别人帮助。 牧场除了丰收过后能够休息一段时间,其余都是繁忙的,父母无法悉心照料我,给了我早早独立起来的机会,况且我还是第一个孩子,更别说有什么兄弟姐妹陪我同行。像我这样的孩子并不少见,我不能矫情又娇气。 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回家的路必定经过教堂,我要拿到我的兔子。 浦西半岛范围内的小教堂屈指可数,他们不比大陆教堂恢弘气派,这里的人们只能听说,大陆的教堂处处镶嵌五彩琉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历史名家雕塑作画,教堂还都有自己的名字,是教皇依照圣神的指示亲自赐予的。在半岛,人们只是习惯以它所在任的神父的名字称呼他,叫它拉夫卡教堂。 拉夫卡教堂伫立在海边的断崖,比远处人们居住的地方要高得多,这是教堂的共性,选址高地,信徒要通过几步拾级方能到达教堂,彰显圣神威严。它背靠奥斯基罗海域,平静时倾听海浪,落日余晖给教堂唯一的雕像添上几分神性;季风到来时汹涌的浪潮拍打石壁,狂风呼啸让人时时担忧这陈旧的教堂能否抵御。至少因为有当地富有的牧场主捐赠,他还不算破败。 我出生了多久,就跟拉夫卡神父认识了多久,他是唯一能为我向圣神借来健康的人,这位和蔼的年长者不分贫贱的爱戴获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即便是附近那些流浪的无神论者,神父总是尽自己可能去帮助。 我幼时最喜欢玩耍的地方除了自己家的牧场,就是拉夫卡教堂,去往那里的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出来。 “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