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有空能去拿衣服吗?
派余知崖去,已经太顺手习惯,但他身边信得过、有能力又敢放手帮他整顿那父子俩的,就只有余知崖。 好在余知崖给了他颗定心丸:“我可以去。” 刚结婚就把人派去驻守国外,严烺也知道自己不厚道,真应了他自己刚才那句“周扒皮都不如”。他拍了下余知崖的肩挽尊说:“再给你半个月假期,多陪陪她。” 余知崖想说不用,言言已经定好半个月后要去贵州做调查。但他不是很确定这个计划有没有变动,索性就不说了,只应了个“好”。 严烺从酒店到医院比沈屹原快了十分钟。等沈屹原在医院地下车库停好车送人上楼,就见VIP病房的会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位穿着修身深蓝色西装、翘着二郎腿的男人,眼神不善,像等着要和谁算账一样。 严盛夏进门就服软了,怯怯地叫了声:“哥。” “主意挺大!早上来看你,半句话不说。我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偷溜,算好了怎么避开我?我的话你当耳边风,医生的话你也当耳边风,你想以后常驻医院?”严烺夹枪带棍嘴上不留情。十七岁的人了,拖着病体还要出去乱晃,心里有没有点数? 严盛夏翘着嘴唇不吱声,两只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像颗打蔫的小白菜。他哥宠他是真宠他,训他时也是真训他,某种程度上比他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父亲更像爹。 沈屹原倒是看不下去了,悄悄翻了个白眼,戳戳严盛夏说:“你刚车上不是说要喝水?去里面躺着,让陈叔给你倒点水喝。” 严盛夏瞥了他哥凶巴巴的脸一眼,严烺没好气地挥挥手:“躺着去”,这才往里走。 两人跟到里屋。严盛夏背着身,将外衣换成了病号服。严烺见他身上没几两rou,比以前又瘦了些,忍不住又念叨上:“陈嫂给你做的那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