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没有意义
育有二子二女,那天除了严海潮一家在美国没来,两个女儿严海湘和严海漾也都来了,还带了外孙和外孙女过来。 初冬早晨天亮得晚。严烺陪着爷爷到时屋檐下仍点着灯,青石板缝隙中的野草染了一层白霜,尚没苏醒过来。 严烺边喝着热茶暖身,边目光逡巡四周。人很多,他没看到沈屹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沈康军的事,除了有点遗憾,他不觉得对沈屹原有什么抱歉。严海潮不做人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脑抽了替他背锅。 清香的白茶喝了一半,沈屹原跨进了大门,跟在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身后,应该是他妈了。 冬天清晨的寒气把他的脸冻得苍白,180左右的身高也足以让他在一群中年妇女中鹤立鸡群。严烺发现,沈屹原对其他严家人的态度不怎么样,就只是淡淡地打了几声招呼,连一丝笑都很难看到。他心里莫名有点平衡。 沈屹原很快就进了屋。这时引磐声恰好响起,贤恩方丈低沉的诵吟声从祠堂内传来,严烺回到座位上,没空再关注沈屹原。反正人在,一时半会跑不了。 大约八点半,仪式告一段落,中场休息20分钟。严烺和人寒暄了几句,往西侧厢房走去。跨门进去第一间没人,只在桌上放着很多盒装的馒头和金团,结束后要发给各家。过了第二间,闻到一阵烟味,他听到沈屹原和人在聊天。严烺在门槛处停下了。 “你妈这病说严重不算严重。但宁州的眼科水平很一般,实话透露给你,微创玻璃体视网膜手术是院里一个眼科主任几个月前刚从万海九院学回来,还没开展过。” “啊?”沈屹原很惊讶。 那人又继续说:“你要不放心就带阿姨去万海九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