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离
用拔下来的小绒毛给自己纳了一块小软垫。 今天一整天,毛球驮着他俩,整个大荒到处飞,入夜后,它终于是飞不动了,昏睡在海面的一只大蚌壳上,相柳和阿念仰躺在舒缓有度的海面,看天上的浩瀚银河,繁星点点。 “好漂亮。”阿念指着星空感叹。 “嗯。” “哎,相柳你以后常带我来看,行不行,屋里太无聊了。” “好,”相柳顿了顿,好似有些为难。 阿念扭过头,去瞧,清亮的月色下,将一身白衣白发的人衬得清冷破碎,不知道为何心口一阵心悸,好在这样的不安随着相柳拥上来的温度短暂地消散了。 “阿念,军营最近有事,我可能没法常来看你。”相柳将她抱得很紧,明明底下的水没有浸上来,阿念却觉得被他抱住的地方湿湿的,入耳的声音也似掺着水润润的。 阿念对他短暂的离别并不在意,他先前有几次也这么说,但是不出五天他就回来了。 “好,”阿念犹豫了会儿,极轻地加上一句,“我等你。” 相柳的耳力好,她相信他一定听得到,可是这次他没有应声。 沉默蔓延得太久,让阿念有些不安,她推了推身上的人,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温度,她心中的不安逐渐变成恐惧,身上的濡湿感越来越重,她摸过去,湿湿黏黏,举起来看满手黑糊糊的,没由来的,阿念第一时间想到这是相柳的血。 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