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四)
撩开重重绮幔,只见小白赤身躺在榻上,只一条亵K,长发四散,周身施满银针。在她面前的,仿佛只是一件玉雕人偶,安静JiNg致却又Si气沉沉,傀儡般任人摆弄。 文姜踉跄上前,抚m0他的额面,哽咽道:“怎么会这样?”她一直以为痫症发作之后与常人无异,如果他存心隐瞒,她还是可以佯作毫不知情。 重耳随后跟进内室,诊脉过后,沿着周身经络转动银针,小白微不可见的动了动睫毛,重耳遂又拔针复刺,然后冲着外面喊道:“快端药过来。” 桑榆闻声端进药盏,跪坐在小白面前,用小汤匙往他嘴里灌。 重耳直了直身子,看着一旁惊惧不已的文姜,开口道:“大王这病每每发作都毫无征兆,故身边从来不断贴身之人。那天下朝,忽然手不能握,易牙见状,忙搀扶他回了未央g0ng。这病恐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卫夫人可能当时胎气受损,Y血不足,故致此症。此症最忌忧思过度,一旦气息逆乱便要发作。前几年的症状还轻,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送进未央g0ng后,又连着发作了数次,最后竟致昏迷。我已经用针石之法疏通经脉,再辅以猛药……恐怕还要一会大王才能醒转……大王长年积劳,需静养些时日方可无虞,若再受冲激,只怕就难治了。” 桑榆喂下一勺药,就拿帕子拭一下他的嘴角,灌进去的少,漏出来的多。文姜伸出手:“让我来吧。” 桑榆